2020 年度新知答主
2023年2月19-22日，招商局慈善基金会举办了“社区发展共创营”第一期——社区自组织培育专题交流会，在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陶传进教授的专业指导下，40余位社会组织伙伴、社区书记、社区骨干进行了深入的对话和共创。他们从“社区自组织寄托着怎样的理想、能否落地、效果及难点”的思考出发，通过九个典型案例呈现了培育社区自组织的不同脉络和可行做法。通过对话的方式，对做法背后的原理进行了挖掘和解读，最终呈现出“社区自组织培育的本质和整体发展格局”，为一线探索者提供了清晰的当前位置和可行的发展方向的启示。
感谢所有参会伙伴的共创共建。在整理和推送交流会关键内容的同时，我们委托北京七悦社会公益服务中心研究团队在交流会基础上对《社区自组织培育专题研究报告》进行丰富和升级。后续将正式发布。
这篇推文将介绍2.0阶段的社区自组织，包括其核心做法和现场对话形式的解读。希望这能够帮助大家进一步了解自组织培育议题，或作为导读研究报告的线索。我们期待与伙伴们的进一步探讨。
2.0阶段的社区自组织正在经历从微小到宏大、从低到高的成长过程。它不仅拥有了更大的规模、更多的成员和更强的处理能力，还包含了质变的特征。这意味着它从“私”开始进入了“公”的领域，并且已经有了具体议题和需要解决的特定问题。通常，它会致力于公共事务的治理和公共服务的提供，呈现出公共参与和社会公益两大显著特征。 在接下来的三篇推文中，我们将呈现自组织从1.0到2.0升级换代的各种情形(包括2.0+儿童、为老等典型议题)。本篇将重点分享成都市爱有戏社区发展中心和成都青朴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两家社会组织的探索精髓。
一、案例核心做法的呈现。
“友邻学社”是成都市爱有戏社区发展中心的一项品牌项目。它源于爱有戏团队在社区发展中长期深入的探索所发现的真实问题：在组织各种活动时，参与者始终是同一拨居民骨干，并且与社区招募的骨干重合。这些骨干中很多人需要通过赠送礼物来参与公共事务，为了让更多的社区居民参与并进入解决社区公共事务的轨道，“友邻学社”项目应运而生。
核心做法是搭建一个具备社会合法性和官方认可的培训平台，向社区内已经成为居民骨干、1.0版本自组织成员以及积极分子开放报名。为了找到具有较高内生动力和行动意愿的人，每个报名者都需要找到担保人并接受面试和自我承诺。这是一种双向选择和契约精神的体现。
在培训名单敲定后，爱有戏会在开班仪式上邀请街道领导讲话，竞选班委，并举办毕业典礼。除了这些仪式感十足的做法，爱有戏还为参与者提供“动真格”：一是关于自组织成长的基本知识、运作规范(财务规范尤为重要)以及专业能力(目前涉足较少);二是一定比例的微创投资金。最终目标是参与者带着街道的合法身份、基本知识和基础规范以及资金去关注和解决社区内的公共事务。 为了减轻学习压力并增加培训的趣味性和有效性，培训课时不断精简(从30多课时减少到6-8个课时)，以参与式和体验式为主。为了激发大家的积极性和行动热情，微创投的目标不是建立组织，而是回应社区内的公共事务。同时，以申请-批准的形式赋予行动者创业感，使其将公共事务解决视为事业追求。在具体实践过程中，爱有戏持续陪伴和支持学员。
随着自组织数量的增多和内部成员结构的固定，组织管理相关问题会逐渐出现，例如组织内部应该做什么、如何协调资源和利益分配等。如果处理不当，自组织会受到伤害。爱有戏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在2.0版本自组织成立初期便开始关注组织治理模式的构建。首先，向居民传递共识会议的技术，例如组织成立后，社工用共识会的方式带领成员共同探讨团队的目标和组织名字，形成团队共识。其次，向队长讲解一言堂和共识会的优势和弊端，让队长自主选择。最后，带动队伍进行分工，在机制上分散队长的权力，使成员之间相互制约。例如，在队伍刚成立时，通常只有队长，所有事务和财务问题都由队长决策。社工则带领队伍讨论，促进更多角色的产生，包括副队长、财务人员、后勤人员等。
截至目前，在经过友邻学社培训、陪伴和支持后，自组织类型变得十分多样，包括文化(传播)类、环保类、安全类、志愿服务类、权益倡导类、生活服务类和教育培训类等。
△爱有戏的同事现场分享了他们对自组织不同阶段的划分。
包括活动期、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和倒退期。
相应的特征以及我们为开展工作所提供的支持。
二、与案例的对话：
Q我们先来探讨几个简单的问题。在友邻学社培训的2.0自组织中，哪几种情况是最常见的呢？
首先，我们来谈谈舞蹈队。第二种是小区里的骨干，他们没有自己的队伍，但仍然可以来学习。例如，议事会的成员也可以来参加。
「A」
他们未来将建立什么样的自组织呢？
舞蹈队在学习之后，会回到社区参加舞蹈大赛，这是一个组织化的过程。一些社区骨干背后拥有群体支持，他们后续可以带领这个群体参与小区议事。
「A」
例如，对于培训舞蹈队的骨干人员，他们需要学习哪些内容呢？
首先，要学习如何与其他队伍和谐相处;其次，要学习如何向社区乃至社会争取资源;最后，要学习如何开展公益实践练习。
「A」
Q唯一不学习如何跳舞对吧？
那不是一回事，我们并不擅长。(笑)
「A」
Q舞蹈队的典型特征是，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才，就应该给予他们充分的权力。
是的，舞蹈队无疑是一个天然成熟的自组织。
「A」
这里提到我们培训自组织时最容易出现的问题。首先，我们容易将自组织的行动流程化。例如，在培训舞蹈队之后，我们会安排舞蹈队在星期一做什么，星期二做什么，等等。这样就会出现问题。 其次，我们容易总结并给自组织讲过于抽象的理论，甚至去“框”自组织的行动。过于抽象的理论描述准确后似乎永远不会出错，但它们容易浮在实际行动之外。特别是从“抽象”到“实”就非常困难，我们甚至不知道背后实质的东西，也无法对真实情况进行准确的诊断，这还会限制自组织的发展。因此，我们必须注意这个倾向，因为它真的有可能发生。
需要培训的是做这件事情背后的原理。比如舞蹈队，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能力和领导力，只要给予空间就能做成。最大的问题就是舞蹈队被培训按照外部专家的要求来，加上理论、流程、需求评估及效果测量，最后做完以后，很可能舞蹈队的演员只是在表演。
是的。我们发现，在舞蹈队这样的成熟组织中，很多工作并不需要培训。因为它们本身已经非常成熟，在社区拥有自己的资源体系，并且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因此，他们并不需要外部专家的帮助。相反，我们有时会采用一种倒退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此外，在社区中存在一些需要社区成员站出来解决的社会问题。作为社会工作者，我们需要带领这些成员将问题提出并解决。虽然我们所讲授的内容中有一些虚构成分，但其中占比较小的只有30%左右。 随着社会组织越来越多，他们之间也会存在抢占地盘和资源的问题。这些实际存在的问题需要通过培训来教会他们如何回应。
「A」
明白了，这非常有价值。您看，这样的解读是否正确？在社区里，我们正在进行1.0版本，大家基于喜欢去做，我会支持你，给你空间。但这还不够，我们需要升级换代。让它们自然生长到2.0可能有点慢。因此，我们需要借助“友邻学社”来发挥关键助推作用。
首先，它能够实现合法性“贴标”。我们借助街道这个社会合法性平台，打出友邻学社这个牌子，让居民在社区层面获得更高的社会合法性。例如，一个居民可能想要做一些事情，但信心不足。通过培训，他能够获得鼓励和增强能力。只要不误导他，他听了课后就会回去行动。这是最好的动员令。
第二个作用是让那些有想法和意愿但尚未行动或未进入“公共”轨道的社区骨干和积极分子真正行动起来。我们支持他们的工作内容，并帮助他们提升解决问题的能力。请骨干来“深造”，告诉他们如何解决问题，之后带着问题回去创业。这种“深造创业”的方式对人的激励作用非常大。
第三个作用是作为协商场所/平台，协助解决组织内部发展和组织之间关系。自组织自然生长时，不仅速度不够，“质量”也容易出问题。当人多了，就涉及到管理和协调，大家观点不合、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对，是组织内经常出现的问题。比如有人当上组长后总想发号施令，大家目标一样但具体怎么做无法达成一致，陷入情绪化等等。解决不好这个组织就很容易解散。组织之间也是如此，尤其是社区要表彰、分配资源时，抢占空间、资源、名分的情况都会出现。友邻学社把协商引入进来，协商是大家基于理性和契约精神达成共识的方式。一旦理性，就避免了情绪化，可以引入科学和民主，科学民主在这里开始生长。相对于知识培训，这更是友邻学社的重点。
一、案例核心做法的呈现。
成都青朴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在2.0版本的社区自组织培育中，更倾向于探索环保议题专项。其行动源于“社区作为保护生态、推动环保的重要一环，如何动员各方力量尤其是居民的广泛参与”这一现实问题，通过引导社区居民关注并解决社区内公共事务，融入环保理念、渗透环保行为，以实现社区居民环保意识的提升和环保行为的增加。
首先，我们设立了居民提案制度。我们通过在社区公共场所召开培训会，向社区居民传递关键信息，包括如何申请提案、提案可以涉及哪些内容以及能够获得的支持等。青朴不会对提案方向进行限制或约束，只要与社区内的公共事务相关、围绕该事务组建队伍并完成社区居委会层面的备案，青朴就会联合社区给予一定的资金支持、资源链接和行动陪伴。以“一院一品居民微景观设计大赛”为例，社区居民基于责任主体是居民自己的考虑，从写提案开始便明确“即使你不会写，我也不能帮你写，但我也可以带着你去实地调研、去梳理”的行动路径。当改造小区花园的想法得到社区居委会认可并立案后，我们会邀请各方开展关于提案执行的讨论，并在提案优化阶段邀请景观设计师为改造方案提供优化建议。各利益相关方也会给予有效行动支持。同时，花园打造需要可持续管护和发展。为充分激活组织成员和呼应环保目标，我们引导社区环保志愿队成立院落护绿志愿者小组，并定期开展养护和堆肥工作。居民积极参与花园养护，减轻社区居委会和物业公司的压力，并获得每月1000元共建资金用于社区其他公共事务。截至目前，环保志愿队不仅承担起花园养护和堆肥职责，每个月还会开展至少一次环保活动(如垃圾分类、社区清洁日等)，并开始对外输出，帮助其他院落/社区孵化环保小组。
第二个核心方法是建立居民提案制度。这充分尊重每个自组织的自主权，并根据他们的需求进行资源匹配和回应。社区儿童和家长也是青朴关注的群体之一，因此居民提案制度也向儿童开放。在青朴举办的湿地保护文创大赛活动中，儿童不仅学习了环保知识，还创作了许多文创作品，通过义卖筹集资金，用于救助流浪动物。在确定需求并找到愿意牵头的家长后，青朴带领自组织成员采取以下行动：实地参观学习其他组织的成功做法和经验，如亚洲动物基金会的育护工作和院落救助小动物的做法;引导组织成员明确和细化行动目标，提高方案的可行性，例如是否帮助流浪动物做绝育？帮助多少只动物做绝育？绝育需要哪些物资？如何筹集资金？等等。最终，自组织从为流浪动物提供食物和住所转向为流浪动物做好绝育、养护工作。截至目前，流浪动物救助保护小组与儿童文创设计团队合作，设计相应文创产品并通过义卖筹集资金，用于救助更多的流浪动物。
二、与案例的对话：
Q您是否担心大家不参与建设自组织？
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因为我们的方法多种多样，所以我们称之为“上中下策”。有些方法需要使用猛药，而有些则需要“慢吞吞”。例如，我们曾经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培育环保志愿队。我们通过各种活动吸引他们参与，并经过筛选和各种培训，最终成功培育出一支优秀的团队。
「A」
Q除了成绩之外，能否谈谈你们的难点，这对其他伙伴来说非常有价值。
我们致力于培育青年志愿者团队，但令人头疼的是，青年人似乎并不太愿意参与社区事务。你告诉他们，他们可能会说“社区环境教育讲师”，但实际上他们只是想参与一下。让他们真正成为社区事务的主体，回应公共事务，这实在太难了。后来，我们找到了“社区环境教育讲师”这个切入点，动员了社区的全职妈妈。她们有能力，无论是烹饪、手工还是家务都非常出色。我们告诉她们，她们可以成为社区环境教育讲师，与社区签约，通过公益付费的方式进行教学。
理论上可行，但三个月后发现不对劲。虽然她们都说很感兴趣，做的时候也很感兴趣，但当你问谁来牵头，一起来孵化，就都不回应了。我们前几个月很苦恼，于是想出了第二个办法。那时成都爆发疫情，社区非常苦恼，说老年人扫码太慢了，一做核酸就堵得很长。虽然培育了很多志愿者团队，但都是中老年，问我们能不能招募一波青年志愿者。但又担心我们会招募来之后就不管了，给居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感觉。我跟社区领导说不用担心，招募完我们就一起规划，帮着做持续的动员维护。当时第一批就招到了90多人，也真正成为了一起扛枪战斗过的伙伴。之后一解封，我们就顺势做了场家门口音乐会，庆祝阶段性成功。打鸡血的同时还组织茶话会，来做分享交流。后面第二波疫情，青年人全部上，大家一起战斗在一线关系非常好。我们还持续做了很多培育工作，包括音乐会、茶话会、徒步等，顺势就把团队建了起来。之后还做了更多好玩的事情，让大家想一想自己的“私人定制”，比如喜欢动物救助还是什么，分小组一起去干。
「A」
Q这是一个“猛药”吧？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猛药”。很多人对常态化公益服务并不敏感，他们认为可参加可不参加。但当社区遇到突发事件时，他们会立刻意识到其重要性。因此，我们需要创造一些“公共问题”。有一次，我们去另一个社区改造花园，选择了一种像韭菜一样的植物——水仙科植物。它含有一定量的毒素。在种植过程中，有居民路过并直接说：“我们晚上来偷这些韭菜”我们心想这不行，于是开始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志愿者提出可以将花园的信息编辑后发到业主群，并在小区、院落门口张贴。同时，在植物前面制作牌子，提醒人们哪些植物有毒以及它们的作用。我说我们一两个人无法完成这件事，但志愿者们自己分工，三天内基本解决了整个小区400多户人对花园的了解问题。志愿者们非常有参与感，这种状态一下子就出现了。这一剂“猛药”把大家给激活了，可以延展出更多事情。
「A」
大家应该学习其中的原理，而不是学习这种做法本身。回去制造一个“投毒”事件，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很麻烦(笑)。它的原理是什么呢？当真正发生公共事件时，一定要把它看作机会。在公共管理中，高手们擅长把这类事件看作机会。他们可以制造事件，但不要轻易去做。所以要找一个公共事件切入。对于高手来说，公共事件并没有严重到不能做的程度。再问一个问题，让孩子参与的难度属于什么程度？
引导孩子们去发现社区公共问题，讨论行动方案并执行。整个流程下来，发现问题简单，但后半段较难。到最后，孩子们可能不太清楚如何设计项目，因为需要逻辑框架等。我们告诉他们不必担心，只要让大家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就可以。之后，我们会再次邀请居民参与讨论或现场观看。
「A」
因此，关于儿童议事会有一种说法，认为它可能只是一种仪式性的活动，有时候甚至可能不是真实的。当然，真实的事情比仪式性活动的效果要好得多，但这也意味着要更加困难。此外，你提到后续环节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带来风险，因此我们在学习和探索时既要大胆又要谨慎。
我们每一届的儿童议事会都会有一个目标，并且选择一件他们想一起去做的事，不要太多。第一年，我们选择了流浪动物救助，当时我们救了6只猫，花费了3000多元。第二年，我们做了三件事情：流浪动物救助、趣味运动会和自然教育。
「A」
孩子做这件事，除了能力、意识、环保等方面，是否在理财筹划、创业意识等方面有所成长？
整个运作过程大致如下：首先，我们会引导他们提出一件好事，并让他们自己分组讨论如何完成。例如，流浪动物救助是一个大话题，需要引导他们细化处理，包括绝育一只动物还是所有动物，需要筹集多少钱，以及如何找到相关物料和人员等。在确定目标后，他们会计算出完成绝育需要花费的资金，并确定所需的物料和人员。此外，他们还会考虑如何筹集这些资金，如果不够，他们需要采取其他措施。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意识到需要筹集至少多少钱，并通过出售动物、设计文创产品进行义卖、或让父母捐赠等方式来获得所需资金。
「A」
Q有哪些常见的错误是他们容易犯的？
比较典型的是目标不清晰。以流浪动物救助为例，这个事情已经持续了两年。最初的目标是给动物买火腿肠、猫窝狗窝等，但实际上并没有经历一个完整的实践过程。于是我们与他们一起去梳理。在寒假期间，我们带他们去相关基金会和社区研学，然后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社区观察中。他们记录了院落里动物的粪便等信息。经过这一系列流程后，再回看之前的方案，发现喂养动物反而促进了它们的繁殖，导致无法满足需求，破坏了生态平衡。于是之前的设计被推翻了。后来他们重新设计，开始实施绝育计划。每只猫收费200元，他们可以救助6-8只。在过程中，他们发现几只猫生病了，于是去救助它们。但目标再次转向。大家讨论并投票决定一起救助。其中一只名叫贵宾的猫运气好，被小区一位长期从事流浪动物救助的哥哥接走，没有花费任何费用。另一只名叫黑糖的猫生了5只小猫，但都得了猫瘟，最终死亡。孩子们讨论是否应该救助这些猫，以及是否应该不计成本地救助。最终他们决定救助这些猫，但最终还是全部死亡，花费了5000多元。清明节时，我们举办了一场生命主题沙龙，讨论生命的过程。虽然有点残忍，但他们第二年仍然坚持做这件事，可能是因为对生命感到惋惜。
「A」
Q:关于猫的死亡，接下来我们将进行生命教育。这其实是一个比公益更大的、更生动的公共话题，也是一个哲学话题，同时也适用于“问题出现其实是机会”。当我们谈论生命教育时，很多人并不能理解其含义。但是，如果在一个人悲伤的时候，我们借机引入这个话题，就会变得非常有趣。不仅在社区给儿童，有孩子的家庭都可以借着所有机会来让孩子成长。
是的。回到家后，我听从家长的反馈，发现孩子以前会欺负猫，但现在却不再如此，反而会去劝导别人。他们的变化非常大。有一个孩子一开始对猫狗并不感兴趣，但后来在故事中以猫狗为主角，创作了文创周边，并积极宣讲，非常主动。
「A」
后面我帮大家问的这些问题，与前面竹子(注：青朴分享嘉宾)介绍的做法相配套，一起挖掘价值和背后的原理。虽然按理说在社区动员大家做环保、做应急救灾都非常困难，但竹子却能做到。听起来第一个感觉是不简单，但也会想是不是形式主义，会不会公益组织走了自组织就散了。实际上当我们问完他是怎么做的后，才明白他的确能做到，这就是技术。
我的理解是，让居民参与环保，实际上很少有人愿意。但是，当居民被带到垃圾处理厂参观后，20个人中有三五个人愿意参与。这就是第一招。不管是做环保还是做慈善，比如爱有戏的“一勺米”，一定要到现场。看到孤寡老人中的贫困者后，你会特别想捐助一勺米。而且一捐就是一勺不止。因此到现场去见识非常重要。第二招是他们在社区用厨余垃圾做堆肥，之后还可以种到花园里，变废为宝。这个过程中，居民参与堆肥，每个人看到的眼光都不一样。有人好奇，有人若无其事看一看就走了，有人看热闹，还有人真正关注。这时就要看“谁眼中有神，眼中有亮光”，认准这个人。这是很重要的一招。用灿雨石宋老师的话说，“有一个人坚守到底，有一个人死磕就行”。其实这里有一个被激活的人，就是一个质变。
除了这两招，还有其他的方法。我想告诉大家，培育社区自组织是有技巧的。第一步是带领居民跨越行动的门槛，让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第二步就是放手让居民自己去做，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两步都不是帮助，而是赋予居民权力、将主体交给他们的过程。
“社区发展共创营”。
“社区发展共创营”是一项由招商局慈善基金会策划举办的活动。该活动旨在关注社区发展领域的核心议题，联合社会组织、专业支持方等多方伙伴，共同探索议题的格局、发展脉络、关键节点问题及解法、自身所处位置及可行方向。通过探索从项目资助及实践、有效解决方案输出到示范以及更广泛的应用，推动议题更有效地解决，形成一个闭环。首期交流会由招商局慈善基金会和北京七悦社会公益服务中心联合举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