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海溯源 |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唐代长安酒家

酒海溯源 |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唐代长安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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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度新知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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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长安城中,居住着大批来自西域各国的商人。其中,大食和波斯商人最多,人数可达数千之众。一时之间,长安、洛阳等地的人们都崇尚西域风气,衣食住行都受到影响。正如诗人元稹在《法曲》中所写:“自从胡骑起烟尘,毛毳腥膻满咸洛。女为胡妇学胡妆,伎进胡音务胡乐。”饮食、服饰、音乐都以“胡风”为美,胡化成为一股潮流。外来文化使者们带来的异域饮食文化,如清流般汇入华夏文化的汪洋,使我们悠久的文明掀起前所未有的波澜。

长安城东西两部各有周回约4000米的大商市,即东市和西市。各国商人多聚于西市。考古学家们对长安东西两市遗址进行了勘察,并多次发掘西市遗址。西市周边设有围墙,内设沿墙街、井字街道和小巷。街道两侧有排水明沟和暗涵。在西市南大街,发掘了珠宝行和饮食店遗址。

西市饮食店中,有不少是外商开的酒店,唐人称为“酒家胡”。唐代文学家王绩在待诏门下省时,每天饮酒一斗,被称为“斗酒学士”。他作的诗中有一首《过酒家》写道:“有钱须教饮,无钱可别沽。来时常道贳,惭愧酒家胡。”这首诗描述了闲饮胡人酒家的事。酒家胡竟还可以赊欠酒账,这为酒客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说明各店可能都有一批熟识的老顾客。

酒家胡中的侍者,大多由外商从国外带来。这些侍者中,女子被称为“胡姬”。异族女招待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深受文人雅士的喜爱。下面是唐人几首描绘胡姬酒的诗:为底胡姬酒,长来白鼻45。

为底胡姬酒,长来白鼻45。

摘莲子抛向水上,郎意在浮花。

——张祜《白鼻45》。

琴声悠扬地演奏着龙门之绿洞,玉壶美酒清澈如空。

催促弦索拂过柱子,与君共饮,看朱成碧,颜色渐红。

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可以改为:胡姬貌美如花,当垆笑傲春风。

笑看春风,舞动罗衣。

您现在不醉酒,那您将如何归家呢!

——李白《前有樽酒行》。

胡姬不仅能侍奉饮酒,还能以歌舞助兴,难怪文人们会流连忘返。这是因为异域文化深深吸引了他们。李白也是酒家胡的常客,他有好几首诗都描绘了他在酒家胡饮酒的情景。例如:银鞍白鼻45,绿地障泥锦。

银鞍白鼻45,绿地障泥锦。

细雨纷飞,春风轻拂,花瓣纷纷落下。我挥动着鞭子,径直走到胡姬面前,邀她共饮。

——《白鼻45》。

书秃千兔豪,诗裁两牛腰。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笔势纵横,如龙虎般威猛,舞曲悠扬,拂云霄而直上。

双歌二胡姬,奏响远清朝。

举起酒杯,挑起朔雪,从君不相饶。

——《醉后赠朱历阳》。

何处可供离别,长安青绮门。

胡姬轻拂着素手,延客沉醉于金樽。

——《送裴十八图南归嵩山》。

五陵的少年们在金市东,银鞍白马,春风中度过。

落花踏尽,游人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少年行》。

游春之后,我们前往酒家,尽情地喝酒。朋友送别时,我们也来到酒家,与友人告别。杨巨源有一首《胡姬词》,其中描述了酒店中的胡姬:妍艳照江头,春风好客留。

妍艳照江头,春风好客留。

当垆的女子知道我习惯,送酒的郎君感到羞愧。

香度传蕉扇,妆容焕发上竹楼。

编辑:数钱怜皓腕,并非不能愁。

酒家胡经营的品种主要包括胡酒和胡食,同时也经营仿唐菜。贺朝在《赠酒店胡姬》中写道:“胡姬春酒店,管弦夜铿锵。……玉盘初脍鲤,金鼎正烹羊。”据此可知,鲤鱼脍应是正宗的中国菜。

编辑:唐代的胡酒包括高昌葡萄酒、波斯三勒浆和龙膏酒等。据史籍记载,唐太宗时期攻克高昌国,收缴了马乳葡萄种子,并在苑中种植。同时,他还得到了葡萄酒酿造方法。

唐太宗曾亲自过问试酿葡萄酒的进度,当时成功酿造出了八种不同成色的葡萄酒,其“芳辛酷烈,味兼缇盎”,其滋味不亚于粮食酒。唐太宗将酿造的葡萄美酒分赐给群臣,京师的普通民众不久也尝到了醇美甘味。尽管汉魏时期的帝王们早已享用过葡萄酒,但那都是从西域进贡的贡品。到了唐代,内地才开始酿造葡萄酒。虽然有人推测汉代时已掌握了葡萄酒的酿造技术,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三勒浆是一种果酒,由菴摩勒、毗梨勒、诃梨勒三种树的果实酿制而成,源自波斯国。龙膏酒也是西域贡品,苏鹗在《杜阳杂编》中说它“黑如纯漆,饮之令人神爽”,是一种高级饮料。

唐朝皇帝常以酒赐予他人。例如,翰林学士王源中与兄弟们踢球时,文宗皇帝李昂一时兴起,赐予他们两盘美酒。每盘上置有十只金碗,每碗容酒一升。“宣令并碗赐之”,不仅赐酒,连盛酒的二十只金碗也一起赐给了王源中等人。唐代的酒具除了金银器、瓷器外,还有玻璃器。这些玻璃器可能是从西域进口的商品。唐人诗句中的“夜光杯”,大约便包括这类玻璃器。例如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葡萄酒和夜光杯,因其异域情调而深受唐人推崇。《太真外传》说,杨贵妃“持玻瓈七宝杯,酌凉州所献葡萄酒”,说明宫中极为看重玻璃器,并以之饮葡萄酒。

本月值班领导为执行会长张武子,常务副会长杨小玲,副会长王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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